第七十五章苦澀之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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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語將回信送到如意的居所，她看到如意收到信後，一臉了然和得意的神情，心中疑惑，但她明白，此時自己只需要細心的註意如意的動作反應即可。
“看來，林夫人倒是真的明白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情了。”
如意隨手將信遞給婢女，站起來朝阿語走過去，走到她的身側，將手輕輕搭在阿語的肩上，嘴角在她耳邊輕聲笑語：“記得轉告林夫人，祝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“是，我一定會轉告主子。”阿語點頭。
等如意離開，手心的冷汗依舊不停，耳邊香風笑語，卻不知為何，肩頭莫名的重力壓逼，這只能說明，如意並不簡單，阿語深信林語楠的分析沒錯，更加小心謹慎。
待阿語離去，如意坐在鏡前，緩緩梳理著並無一絲淩亂的頭發，如意伸手，緩緩撫摸鏡中人的盛裝容顏，這看了多久都無法全然習慣的艷麗，她輕輕嘆道：“呵，終究我還是不習慣啊……”
“主子，您難道不擔心林夫人與你合作的動機嗎？”
身後婢女榮焉突然出聲，她是從如意進入王府就一直跟著她的，是如意的心腹，也早已習慣如意的這些動作，這時候有些疑惑，為何如意這麽急於和林語楠合作，那人雖未完全失寵，但在王府已經是少有人問津，真的敢這樣和紙鳶作對嗎？
“無妨，不管她是什麽動機，這場局，她已經深陷其中，逃得了嗎？”如意摸著手上的玉鐲，輕描淡寫地說道：“她不合作，就意味著和我作對，而紙鳶也不會放過她，她如果能借我的手，即使不能除掉紙鳶，但也可以讓她吃個悶虧，她沒有道理拒絕。”
“是，但恐怕紙鳶夫人沒有這麽好對付，畢竟她的本事……”後面的話，榮焉沒有說出口。
如意心中了然，她看向鏡中，眼神逐漸變得犀利，“我就是慢慢要她知道，什麽是痛苦將臨，即使對付不了她，但讓她的人出事，我也開心呢。”
說完，如意輕輕揮手，榮焉緩緩退了下去。
“主子，你就這樣答應如意夫人了？”
阿語一路小跑回來，將如意的反應告知林語楠，並慎重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，“我看那如意夫人，剛才壓著我肩膀說話的時候，嚇死我了，好大的壓力呢。”
“你呀，什麽時候能學會成長？”紅林看著阿語拍胸脯的動作，打趣道。
“哼，你是沒看到啊”阿語撇嘴，繼續說：“我就不明白，這如意夫人平時跟著紙鳶夫人時，那性情可是驕縱和順從啊，但今天單獨看她，卻又覺得隱約的森冷，這現在的主子們，可都善變啊。”
“你胡說什麽！”紅林捂住她的嘴，看了眼林語楠，小聲說：“都說了多少遍，你還是管不住你這張嘴。”
“阿語，你啊”林語楠笑，緩緩放下手中的宣紙，“紅林說得對，這些話可千萬不能讓外人聽到了。”
“我，唔——”阿語想說什麽，被紅林一把攔住。
“算了，紅林，放開阿語吧。”林語楠握住紅林的手，“阿語在外，還是十分慎重了，這是在我們面前頑皮了，你別當真了。”
“還是主子說得對，紅林，你太較真了！”總算脫離禁錮的阿語，憤憤不平的說：“我在如意夫人那裏，可是沒露分毫啊。”
“如果連你都這樣慎重，那如意應該是不會懷疑我對付紙鳶的心思了。”
“主子你的意思是？”阿語不懂。
“如你所說，如意並不是平日看到的那般驕縱肆意之人，而我，如今的處境，無論是從紙鳶與我的仇，還是我們共同知曉的秘密，這場局我避免不了，她篤定了，我一定會跟她合作。”林語楠緩緩說道。
“其實，主子，我感覺如意夫人這次的目標，並不完全是紙鳶夫人。”紅林沈思片刻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：“她想要拖您入局，會不會回頭對您不利。”
“那倒不會，這段時間的試探拖延，她應該會覺得我並不那麽容易掌控，不會輕易對我不利，但是，無論我怎樣做，這場局，都對我沒有好處。”
“那夫人，為何你……？”阿語不解。
“無所謂，反正沒有比現在更壞的局面了，我在王府的處境不見得會更糟糕了。”林語楠回頭，臉上的表情淡淡的，“但是，如意想讓我入局，我怎麽可能讓她一人在外獨享好戲。”
“主子你……”阿語遲疑，林語楠最近的變化也有些大。
“紅林，你附耳過來，我希望你去幫我辦一件事。”
紅林聽著林語楠在耳邊的輕聲細語，點頭道：“是。”
“沒想到有一天，這屬於小說的陰謀算計，我也要學會了，哈。”林語楠扶額，自己這樣的深沈，是不是把她兩嚇到了。
“主子你啊，又不讓我知道！”阿語跺腳，“算了，我出去了。”
“阿語啊，還是這樣。”紅林搖頭。
“呵，阿語的小性子，一直都是這麽可愛。”
說完林語楠看向窗外，竹影斑駁，流風曉影，點滴安然，瀟灑在心。
涼風晚亭，落英繽紛，白雲洲獨自一人在庭院中品茶，嘴中的苦澀之感，苦不過心裏的仿徨糾結，為何對那人念念不忘？和她品嘗同樣的苦澀，這樣的感情到底算什麽？
正糾結難當，突然聽到身後一陣清朗熟悉的聲音，是宋之謙。
“問過下人，才知道你又一個人在此飲茶。”
宋之謙緩緩步入白雲洲所在的庭院，桃花樹下，一張石桌，白雲洲的面前擺著一壺茶，兩個茶杯。
“這茶，是知道我要來？”宋之謙端起桌上的茶杯，輕輕抿了一口，頓時苦澀溢滿了整個口腔，他不禁皺眉：“你最近啊，怎麽愛上這苦茶了？”
“嗯。”白雲洲看他一眼，放下手中茶杯，緩緩說道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看來你還真的是愛上了這苦茶了啊？”宋之謙不理會他的問題，繼續自己的問題，盯著白雲洲的眼睛，“你說，這苦茶是什麽滋味？”
“苦澀，你不是都感受到了嗎？”白雲洲輕輕回答，不禁嘆息：“你這個問題，問的有些莫名了。”
“哈，莫名嗎？”宋之謙輕笑，眼神嘴角含笑，心卻漸漸的沈了下去，這苦茶，他曾在林語楠的房中見過，這苦澀的滋味，如出一轍。
“苦澀之心啊！”宋之謙搖搖頭，低下頭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，這三巡而過的苦茶仍是這般苦澀，可惜了。
不知是否有意，白雲洲不再進行這個話題，反而問宋之謙：“世子今天特地過來找我喝茶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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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來，林夫人倒是真的明白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情了。”
如意隨手將信遞給婢女，站起來朝阿語走過去，走到她的身側，將手輕輕搭在阿語的肩上，嘴角在她耳邊輕聲笑語：“記得轉告林夫人，祝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“是，我一定會轉告主子。”阿語點頭。
等如意離開，手心的冷汗依舊不停，耳邊香風笑語，卻不知為何，肩頭莫名的重力壓逼，這只能說明，如意並不簡單，阿語深信林語楠的分析沒錯，更加小心謹慎。
待阿語離去，如意坐在鏡前，緩緩梳理著並無一絲淩亂的頭發，如意伸手，緩緩撫摸鏡中人的盛裝容顏，這看了多久都無法全然習慣的艷麗，她輕輕嘆道：“呵，終究我還是不習慣啊……”
“主子，您難道不擔心林夫人與你合作的動機嗎？”
身後婢女榮焉突然出聲，她是從如意進入王府就一直跟著她的，是如意的心腹，也早已習慣如意的這些動作，這時候有些疑惑，為何如意這麽急於和林語楠合作，那人雖未完全失寵，但在王府已經是少有人問津，真的敢這樣和紙鳶作對嗎？
“無妨，不管她是什麽動機，這場局，她已經深陷其中，逃得了嗎？”如意摸著手上的玉鐲，輕描淡寫地說道：“她不合作，就意味著和我作對，而紙鳶也不會放過她，她如果能借我的手，即使不能除掉紙鳶，但也可以讓她吃個悶虧，她沒有道理拒絕。”
“是，但恐怕紙鳶夫人沒有這麽好對付，畢竟她的本事……”後面的話，榮焉沒有說出口。
如意心中了然，她看向鏡中，眼神逐漸變得犀利，“我就是慢慢要她知道，什麽是痛苦將臨，即使對付不了她，但讓她的人出事，我也開心呢。”
說完，如意輕輕揮手，榮焉緩緩退了下去。
“主子，你就這樣答應如意夫人了？”
阿語一路小跑回來，將如意的反應告知林語楠，並慎重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，“我看那如意夫人，剛才壓著我肩膀說話的時候，嚇死我了，好大的壓力呢。”
“你呀，什麽時候能學會成長？”紅林看著阿語拍胸脯的動作，打趣道。
“哼，你是沒看到啊”阿語撇嘴，繼續說：“我就不明白，這如意夫人平時跟著紙鳶夫人時，那性情可是驕縱和順從啊，但今天單獨看她，卻又覺得隱約的森冷，這現在的主子們，可都善變啊。”
“你胡說什麽！”紅林捂住她的嘴，看了眼林語楠，小聲說：“都說了多少遍，你還是管不住你這張嘴。”
“阿語，你啊”林語楠笑，緩緩放下手中的宣紙，“紅林說得對，這些話可千萬不能讓外人聽到了。”
“我，唔——”阿語想說什麽，被紅林一把攔住。
“算了，紅林，放開阿語吧。”林語楠握住紅林的手，“阿語在外，還是十分慎重了，這是在我們面前頑皮了，你別當真了。”
“還是主子說得對，紅林，你太較真了！”總算脫離禁錮的阿語，憤憤不平的說：“我在如意夫人那裏，可是沒露分毫啊。”
“如果連你都這樣慎重，那如意應該是不會懷疑我對付紙鳶的心思了。”
“主子你的意思是？”阿語不懂。
“如你所說，如意並不是平日看到的那般驕縱肆意之人，而我，如今的處境，無論是從紙鳶與我的仇，還是我們共同知曉的秘密，這場局我避免不了，她篤定了，我一定會跟她合作。”林語楠緩緩說道。
“其實，主子，我感覺如意夫人這次的目標，並不完全是紙鳶夫人。”紅林沈思片刻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：“她想要拖您入局，會不會回頭對您不利。”
“那倒不會，這段時間的試探拖延，她應該會覺得我並不那麽容易掌控，不會輕易對我不利，但是，無論我怎樣做，這場局，都對我沒有好處。”
“那夫人，為何你……？”阿語不解。
“無所謂，反正沒有比現在更壞的局面了，我在王府的處境不見得會更糟糕了。”林語楠回頭，臉上的表情淡淡的，“但是，如意想讓我入局，我怎麽可能讓她一人在外獨享好戲。”
“主子你……”阿語遲疑，林語楠最近的變化也有些大。
“紅林，你附耳過來，我希望你去幫我辦一件事。”
紅林聽著林語楠在耳邊的輕聲細語，點頭道：“是。”
“沒想到有一天，這屬於小說的陰謀算計，我也要學會了，哈。”林語楠扶額，自己這樣的深沈，是不是把她兩嚇到了。
“主子你啊，又不讓我知道！”阿語跺腳，“算了，我出去了。”
“阿語啊，還是這樣。”紅林搖頭。
“呵，阿語的小性子，一直都是這麽可愛。”
說完林語楠看向窗外，竹影斑駁，流風曉影，點滴安然，瀟灑在心。
涼風晚亭，落英繽紛，白雲洲獨自一人在庭院中品茶，嘴中的苦澀之感，苦不過心裏的仿徨糾結，為何對那人念念不忘？和她品嘗同樣的苦澀，這樣的感情到底算什麽？
正糾結難當，突然聽到身後一陣清朗熟悉的聲音，是宋之謙。
“問過下人，才知道你又一個人在此飲茶。”
宋之謙緩緩步入白雲洲所在的庭院，桃花樹下，一張石桌，白雲洲的面前擺著一壺茶，兩個茶杯。
“這茶，是知道我要來？”宋之謙端起桌上的茶杯，輕輕抿了一口，頓時苦澀溢滿了整個口腔，他不禁皺眉：“你最近啊，怎麽愛上這苦茶了？”
“嗯。”白雲洲看他一眼，放下手中茶杯，緩緩說道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看來你還真的是愛上了這苦茶了啊？”宋之謙不理會他的問題，繼續自己的問題，盯著白雲洲的眼睛，“你說，這苦茶是什麽滋味？”
“苦澀，你不是都感受到了嗎？”白雲洲輕輕回答，不禁嘆息：“你這個問題，問的有些莫名了。”
“哈，莫名嗎？”宋之謙輕笑，眼神嘴角含笑，心卻漸漸的沈了下去，這苦茶，他曾在林語楠的房中見過，這苦澀的滋味，如出一轍。
“苦澀之心啊！”宋之謙搖搖頭，低下頭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，這三巡而過的苦茶仍是這般苦澀，可惜了。
不知是否有意，白雲洲不再進行這個話題，反而問宋之謙：“世子今天特地過來找我喝茶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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